&esp;&esp;他说着,见呼延瑞没反应,仍盯着温聿珣那边,重重地拉了一下后者的手腕,狂使眼色道:“右贤王,你说是不是?”
&esp;&esp;呼延瑞这才缓缓收回目光,微微低头,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:“当户说的对。”
&esp;&esp;当户勒松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正当明淳帝也以为他要顺着这个台阶下来,准备表示两句时,便听呼延瑞续道:“唯有一点。本王说的姿容甚美者并非镇远将军。”
&esp;&esp;他微微偏头,意味深长的目光与谢临对上,道:“而是他身旁那位。”
&esp;&esp;“不知这是哪位大人,能够与镇远将军同席而坐?”
&esp;&esp;温聿珣眼神一沉,正欲起身,却被谢临压着手腕按下。后者给了他一个“少安毋躁”的眼神,自己施施然站起身,行了个抱拳礼。
&esp;&esp;“臣谢临。右贤王谬赞,愧不敢当。”
&esp;&esp;“贤王远在北边,想必消息闭塞些。臣与怀玉侯已结连理,故坐在此处。您若艳羡……”
&esp;&esp;谢临目光落到与呼延瑞同席的位子上——那是当户勒的席位。
&esp;&esp;当户勒眉心一跳,便听谢临悠悠说完后半句话:“您若艳羡,大可与当户大人合籍。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殿内便响起几声此起彼伏“噗嗤”。明淳帝目光扫过去,没憋住笑出声的楚明慎立刻敛了敛唇角,整理了一番表情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!”呼延瑞一梗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下意识看了当户勒一眼。
&esp;&esp;对上他那张老脸,顿时恶寒,压着火硬邦邦道:“不必。本王没这个癖好。”
&esp;&esp;当户勒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不知道为什么像被骂了一样。
&esp;&esp;他嘴角抽了抽,将呼延瑞拉回位子上,又赔着笑打了几句哈哈,这才让席间气氛重新活跃起来。
&esp;&esp;宴席后半程呼延瑞倒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,一场宫宴下来其乐融融,仿佛中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只是错觉一般。
&esp;&esp;谢临回到侯府,沐浴完毕,正坐在铜镜前擦拭湿发。忽然,耳边传来一道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谁?”
&esp;&esp;谢临眯了眯眼,视线落到半开的窗户上。他放下手上的绢布,缓步走到窗边。
&esp;&esp;夜风微凉,吹起他半干的发丝。只见一支木箭深深刺进了窗棂旁的梁柱上,箭身上串着一张折叠过后的纸条。
&esp;&esp;谢临抬手取下木箭,草纸上赫然写着几个笔画稚拙的汉字:“你如月亮一般皎洁,又似太阳一样耀眼。”
&esp;&esp;谢临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轻嗤一声,正打算随手将纸条扔掉,余光却瞥见温聿珣所在的侧卧。他眉梢一挑,手上动作顿了顿。
&esp;&esp;温聿珣原本都要睡下了,倏地听到门口传来些悉索动静,意识瞬间清醒。
&esp;&esp;他皱了皱眉,翻身从床上坐起。
&esp;&esp;暗卫明明没报异动……
&esp;&esp;他眼神一凛,缓步走向门前。恰在此时,门外传来轻叩声。温聿珣微顿,眸色骤沉。
&esp;&esp;正要推门,却听敲门声忽停,随即一道温凉的声音传来:
&esp;&esp;“……是我。”
&esp;&esp;“阿晏?”温聿珣开了门,仍有些怔愣,“怎么这么晚来找我?”
&esp;&esp;与此同时,谢临目光瞥到他单薄的寝衣,与他同时开口,声音交错在一起:“侯爷这么早就睡了?”
&esp;&esp;听到对方的问题,两人各自沉默了一瞬。还是温聿珣先反应过来,从门口退开一步,让了条道出来:“外头凉,阿晏先进来吧。”
&esp;&esp;进了屋,温聿珣欲给他沏茶,谢临摇了摇首拦住他:“不喝了。夜里喝了茶水怕是难得睡着。”
&esp;&esp;温聿珣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促狭道:“还要睡觉?阿晏不是来找我秉烛夜谈的?”
&esp;&esp;谢临噎了噎,无语道:“我有那么闲?”
&esp;&esp;他说着从袖间拿出那张枝条,抛给温聿珣:“方才有人用箭射进来的。”
&esp;&esp;温聿珣接过纸条展开,待看清上面的内容,嘴里瞬间被拉平,面色也沉了下来。
&esp;&esp;他将纸条凑近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