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去了阿根廷,能不能打出那样的球?”
悠一想起他练球时的样子,膝盖上的淤青旧伤叠新?伤,身上的汗一层又一层,咬着牙握紧拳,说什么都不想走下球场。
他没说话,只是往及川身边靠了靠,肩膀抵着肩膀,像看录像时那样。
及川也没再?追问,伸手从茶几上摸了颗草莓,递到悠一嘴边。
草莓的酸甜在舌尖散开时,悠一听见自己说,“到时候和他们?在奥运会见吧。”
及川的眼神闪烁,似高兴又似可惜地勾勾唇角。
手一伸抱住了悠一,许久没说话。
完全将悠一的肩膀拦住的姿势,让他只能面前?勾起手臂拍拍他的后背。
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传入悠一的耳朵,很小?声很小?声。
“要?是悠一还能和我继续打排球就好?了,好?像把你装进行?李箱一起带到阿根廷”
原本在拍打的手一僵,那一下拍得有点重了。
不过那点力道在及川看来没什么,还以为是悠一的鼓励。
给他拍得情绪都好?了很多?。
第二天悠一被咖啡香弄醒时,天刚蒙蒙亮。
走出卧室看见及川站在厨房门口,手里端着两个马克杯,白汽在他眼前?氤氲开来,“醒了?刚煮好?的。”
悠一接过杯子,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瓷。
及川的杯子上印着只歪歪扭扭的猫,悠一的杯子上也有一只。
“我加了奶。”及川喝了口咖啡,眼神往门口瞟,“我先去跑步了,晚上吃寿司吗?等下我顺路去超市看看。”
他看起来很习惯和悠一的同居生活,非常自然地讨论着日常的琐碎。
早上吃什么、中午吃什么、晚上吃什么。
“寿喜烧吧,”悠一看着他换鞋,“更想吃寿喜烧,”
及川系鞋带的手顿了顿,抬头时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,“那我买寿喜烧的材料。”
“还有,香草牛奶对吧?我早上看冰箱里就剩下一瓶了。”
“嗯,再?买点牛奶面包。”
两个人都提了对方喜欢的东西,最后相视一笑。
门轻轻合上时,悠一站在玄关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,忽然觉得晨光都变得浓稠。
书架上塞满的排球杂志,玻璃碗里的草莓还剩几颗,空气里的咖啡香混着淡淡的奶香
悠一的心情很平静,像是听到了外面的细细的雨声。
[真好?啊。]
他想,低头抿了口咖啡,温度刚好?漫过舌尖。
前?一天。
悠一这次改歌的时间有点长,他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,将所有他觉得能更靠近千秋前?辈心中所想的感觉都添加上,最后保存了好?几个版本。
发出去后立刻打电话给千秋前?辈确认了这就是最后一版,任选其一吧。
不知是不是他一反常态的做法让前?辈察觉了什么,总之,定?下了。
前?辈没有再?提想要?修改的建议。
而那本让小?岩发现的歌词本,悠一也约了大野凉平出来,让他帮忙转交给千秋前?辈。
总归他们?是一个社团的,比他转交方便。
总之,在及川搬进来之前?,悠一就收拾好?了这些事。
岩泉还是小?瞧了悠一在及川面前?掩饰自我的功力。
搬过来又怎样?
当?作什么都没发生的、暴雨结束前?的细雨嘛。
最舒服的时期不就是现在吗?
悠一是这么想的。
及川搬到悠一家四天都没有提起过任何他们?聊过的事, 岩泉就知道自己想让及川自己发现的事落空了。
看着悠一发来?的控诉短信,岩泉痛了四天的良心占据上风。
他放弃了。
接着的是上次悠一的信息,好几天他都没敢回。
[夏目悠一]:小岩的偏心到太平洋了!
[岩泉一]:我投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