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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1 / 2)

温兰殊根本没想那么多,“陛下这是说什么呢。不过是最近下雨,家中大人不许出去,我憋都要憋死了,要不是您召父亲入宫,我只怕还在昆明池呢。”

皇帝眸色一变,“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昇。”

温兰殊施施然走上前,在皇帝桌案旁坐下,剔着银灯,“找我什么事?单纯因为睡不着?”

皇帝握着温兰殊如玉一般养尊处优的手,“嗯,我睡不着。这暴雨一直下,该下罪己诏了呢。”说着,就把桌案推开,头侧枕在温兰殊踞坐的大腿上,“你以前都是这样的,我睡不着就来给我唱歌。”

“陛下,我今年都二十三了,您虚岁也……”

“不要!”皇帝语气激动,“你一直都是……都是小殊。”

温行性子温吞,他常年在父亲教导下如出一辙,面对李昇的无理要求也只能顺从,包括都十八岁了还要一起睡。

“君臣有别,御史台又该说闲话了。”温兰殊实在无奈,指腹轻轻拂过李昇的鬓角。

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!要不是你,朕早被蜀中那群匪盗砍成泥了!没有人会保护我,小殊,只有你,只有你会一直保护我。”李昇抱紧了温兰殊的腰,“现在他们都说朕不是好皇帝,怎么办啊小殊?朕从生下来起,就没人教朕怎么做皇帝……”

他头靠在温兰殊的小腹那里,索取着温兰殊身上的淡淡兰花香,只有这种香气能让他暂时安定下来。

安置完李昇后,温兰殊翻阅着李昇迟迟不敢下朱批御笔的文牒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天下四分五裂,河北割据,蜀中动乱频仍,中原烽火连天。他只能待在京师,什么也做不了,什么也不能做,因为皇帝不允许他离开京师,要时时刻刻见到他。

他出于好奇,打开文牒看了看。上面是京兆尹送来的,大致是说今年霖雨连连,恐会歉收,并将大致的田亩数估算了下,如实呈报皇帝。

这没什么奇怪的,大周惯例如此。然而这封文牒下面的渭南县令的文辞里,却是另一种景象——渭南县令说,并没有庄稼损失。

这就奇了怪了,温兰殊好奇心顿起,难道说国师这么厉害,只下在京兆这一带,渭南没下?两地距离没有多远啊。

只是这样一来,一个不小心,温兰殊的手指就碰到了一旁存放朱砂的小碟。

此刻殿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陛下,臣有要事相奏。”

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
愿乘长风破万里浪:南史·宗悫传。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”就是用的宗悫典故。

安得倚天剑,跨海斩长鲸:语出李白《临江王节士歌》。

艨艟:古代的战船。

今之从政者殆而:始见于《论语·微子》。“凤兮凤兮何德之衰。往者不可谏。来者犹可追。已而已而。今之从政者殆而。”意思就是说现在的统治者辣鸡不如和我一起归隐吧,是对孔子说的。

哈,皇帝不是真正的攻,真正的攻,在接下来出场。

少卿

温兰殊擎着灯盏,四周的宫人俱已退下,李昇又睡得很熟,贸然惊醒恐怕不妥。

他这会儿已经解了外袍,头发松松束在脑后,只穿一件白袷,烛火跳动下,眸底闪着辉光,在鼻梁和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。

他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谁来找李昇?要是自己过问,应该算得上逾矩了。

温兰殊趿拉着鞋子,自偏殿到了主殿中,轻轻开了门,“你找陛下什么事?”

此刻刚好一道闪电骤然照亮了整座大殿,原本就白如瓷釉的脸此刻更加惨白,一点儿血色都看不见。

来人比他高了半个头,一身戎装,恰好背着光,看不清神情。

轰隆——

一阵狂风吹起,廊下的幡帘与风铃摇晃,叮呤当啷,起伏不定,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注而下,豆大的雨滴冲刷着地面,温兰殊心跳加快,不确定自己刚刚那句话有没有传进对方的耳朵里,于是又说了一遍,“这位……你找陛下什么事?”

侍女把被风吹灭的灯笼点亮,温兰殊可算是能看清来人。

西川进奏院的进奏官萧遥。

萧遥排行第九,人称萧九郎,是现如今西川节度使令狐镇的外甥,在进奏院担任西川与朝廷的接洽事务。

蜀中设立了西川节度使,掌管一方军政,自节度使到京中,需要有一个桥梁负责沟通,而进奏官又往往是节度使的心腹喉舌,朝廷有什么动向,能够随时告诉节度使。

温兰殊和萧遥只是有过数面之缘,在某几次犒劳军队的仪式里,他负责礼乐,彼时萧遥是西川兵马使,掌控西川的军队,二人隔着祭坛遥遥相望。

剩下的便是权贵宴席,温兰殊本来认人就快,见过两眼,就把这人印在脑海里了。

这么急匆匆过来,也不知道萧遥有什么事。

萧遥眉头先是蹙起,眉心浮现了一个川字,他不知道开门的会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外臣:按理说来宿在皇帝寝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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