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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平梦华录 第271(2 / 3)

有半点愧疚?”

瑶姬怔怔看着萧琨,流下泪来。

萧琨从棺中迈出,坐在一侧。瑶姬定了定神,说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跟我来。”

桐柏山雅居:

是夜,苏颂并未特地招待项弦,更没有询问午后之事,而沈括哪怕有个天作胆也不敢在师父面前酗酒,早早地去睡下了。

苏颂晚饭后,回到书阁中去翻阅藏书,设计新的机关。

项弦洗过澡,换过衣服,也跟到书阁中。

“苏大师,我想找有关宿命的古籍。”项弦知道以师门一脉相传的脾性,张嘴就问是得不到答案的,只会让他自己去翻书寻找。

“都在那儿了,”苏颂只随手一指,“自己看罢。”

及至夜渐深,外头下起了雨,项弦所查阅无非是诸多运势之书,却未找到留下萧琨的办法,最后仿佛放弃了,取出红线,在书房内席地而坐,沉默地编起了两根红绳。

“师祖爷爷,”项弦沉浸在思考中,一时忘了称呼,问,“宿命是什么?”

“宿命即是万物之意志。”苏颂在油灯光下绘制机关图,没有纠正项弦的说法,只看了他一眼,答道,“你希望自己变得如何,希望他人如何,这天地走向何方,一点点的意志垒在一处,聚起的力量能平山川,填山海。但莫要忘了,众生各有其意志,许多时候,你的意志须得与更多的意志对抗,最终是否能扳回一局,就要看你自己了。”

“因果又是什么?”项弦又问。

苏颂放下手中木尺,沉吟片刻。

“这是个好问题。”苏颂的语气极似沈括,俱采取一问一答方式,“你觉得因果是什么?”

“这桩事,是那桩事的因,”项弦说,“如此种种,相生相合……兴许就是这样罢?”

苏颂:“那便是了。”

这实在算不得回答。项弦叹了口气,说:“如果一个人,没有任何因果,我又要如何将他留在我身边呢?”

“被情之所困?”苏颂随口问,将设计图放到一旁去晾干。

项弦:“算不上……也算罢,已远远不只情了。我……他是我的性命。”

“世上,难不成还有人不具因果?”苏颂也是第一次听闻,“父母诞下孩儿,便是他们的‘因’,而他们得以出现的因,又要追溯到更早以前。在时间的长河里逆流而上,你会发现,你所知道的一切,都出自同一个因。”

项弦没有回答,再次陷入沉思。

“假设我为了某些事,回到从前,”项弦说,“譬如说抹去了他存在的‘因’,他便将彻底消失,是这样么?”

“老夫很难回答你这个问题。”苏颂说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

项弦忽然有点激动起来,说:“有的人,生来就是如此,他为了某个目的而诞生,在他的父亲眼中,生下他只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,然而造成他存在的原因就是这个错误,错误被纠正后,他也将随之消失。”

“既是不甘心,”苏颂说,“你去成为他的‘因’又如何。”

项弦不解,望向苏颂。苏颂打量项弦,本以为项弦在自怨自艾,毕竟这名青年来历不明,又背着智慧剑,多少令人疑惑。

“师祖说笑话了,我又不是他爹,怎么能将他生下来呢?”项弦道,“我只想留住他,在这一切结束后,令他仍有理由留在这世上。”

“那么,你就是他的因了。”苏颂说,“为了你而存在于世上,这不算正当的理由吗?”

项弦:“我觉得正当,可要问这天地正不正当、合不合理啊!关键是即便我觉得是的,别人也不一定认!”

苏颂于是笑了起来,说: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”

“离歌且莫翻新阕,一曲能教肠寸结,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”项弦接道。

苏颂起身道:“夜深了,早点睡罢,莫要想东想西的。”

苏颂活动手臂肩膀,回房去睡下。项弦依旧坐在案前,两根刚完工的、拙笨的红绳安静地摆放着,夜风穿堂而过,他突然有感,转头刹那看见了沈括。

沈括站在书房外,正探头探脑地看他,像是在担忧项弦,又不知是否上前安慰,毕竟傍晚时看见项弦那模样,明显陷入了一生中的重大抉择与因此而带来的痛苦。

“师……沈兄?”项弦差点又不自觉地喊出“师父”二字。

沈括来到项弦身畔,观察他的神色,片刻后低叹一声,无奈笑笑。

项弦对这叹息熟悉无比,自小跟在沈括身畔,但凡任何无能为力,却又必然发生之事,沈括便会有这般表情。

儿时师徒二人杀了不得不杀,却并非十恶不赦的妖怪;面对诸多情有可原,不得不作的抉择;路过伤痕累累,却不能出手相助的村落……

“人的力量……”沈括说。

项弦感慨道:“是很渺小的啊。”

一语出,沈括与项弦都笑了起来,项弦摇摇头,苦中作乐,抑或对这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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