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晓白再睁开就坐在祭台之下了,浑身被细细的红线困成观音坐莲的样式。
双手双脚被白绸捆起来,手掌缝隙里还塞了一段柳枝。
周围围满了苹云村村民,里正站在祭坛,嘴里不知道在叽里咕噜的唱着什么。村民齐刷刷的跪倒在地,三拜九叩。
直到雾晓白能听懂的那句,祭祀开始,十二人侍,首祭。
是那夜的庄稼汉子。
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到雾晓白身旁。
“妙娘子,你真是那玉观音。”
“我叫姚澈,是你的第一个男人。”
他开始撕扯雾晓白的外裙,雾晓白漏出半个圆润的肩膀,他故意在肩膀上留下齿痕。
肩膀,锁骨,下巴,马上就要吻上她的唇角时。
苹云村被团团火光围住了。
而雾晓白也终于能动了。
江墨白个傻叉,再来晚点,她就要被强了。
雾晓白挣脱控制第一件事情,就是给了姚澈一巴掌。
江墨白带着官兵控制了村民,他从人群里出来,看着雾晓白凌乱的衣服,试图上前。
然而雾晓白只顾着扇姚澈,没注意到江墨白。
姚澈看这官兵不似周围的村民,慌里慌张,他甚至在舔雾晓白的手。他含着雾晓白的食指,细细啃食。
直到被控制起来。
“殿下,苹云村50户,130口已经全部捉拿归案。”
江墨白脱下外衫披在雾晓白的身上,看着雾晓白肩膀上的咬痕,眸光暗了暗。
“全部带回大理寺,连夜审理。”
雾晓白换回黑金蟒服,大理寺狱中。
苹云村人嘴都特别难撬开,哪怕徐家婆子那种女人,也是逼问不出什么。只有一个人肯说话,虽然和案件没什么关联。
是那小子,姚澈。
他说,“他要见妙娘。”
所以雾晓白站在他面前。
“妙娘子,还是穿那身月白锦缎服最好看,虽然现在也好看。”
“放肆。”
站在一旁的小吏一鞭子抽在姚澈的右肩,这位可是大理寺卿嘱咐关照的。
“娘子,不想只是苹云村发生过什么么?凑近些我只说于你一人听。”
雾晓白当真凑到他身边。他唇角贴着雾晓白耳侧,只他伸出舌尖舔舐耳廓,接着又含着耳垂舔弄着。
雾晓白一把推开他,她从小吏手中夺过鞭子,一鞭子抽在他的右脸侧。
姚澈居然笑着说,“娘子,疼我。”
雾晓白盯着姚澈问道。
“那天晚上的女人呢?”
“那天你果然没睡。”
终究姚澈还是开了口。
苹云村信奉的是“肉观音”,以前收成不好或是村子人丁不信,村里都会举行祭祀,但是收效甚微。
然后有人提出,由妙龄女子扮作观音,享受男子侍奉,肉身得道,即为“肉观音”。女子死后那心肝便奉于祭坛,肉身就是观音显灵的器皿。
一开始是村子里的年轻貌美的小娘子,后来变成从外地拐来的女子,最后只是要是合适的适龄女子都会被蒙骗来。
那些女子不太听话又太吵,村民们一起想了个好办法,干脆给那些女子下了哑药,困在家家户户的地窖里圈养起来。
如果遇见更好的祭品,就用那些更好祭品,那些被淘汰的女子,留下一条命,变成村里男人的泄欲工具。
怀上孩子就放出来生养,怀不上孩子就时常关在地窖,等待男人们的宠幸。
那天夜里姚澈闹着要妙娘子,妙娘子是徐家老汉看中的重要祭品岂容姚澈胡来。只能把自己家地窖里的哑女给他泄泄火。
按着他说法,从苹云村地窖里搜出四十有余的年轻女子,基本上都不会说话,有几个别家境好的女人会识字。
徐家老汉的哑女就是其中一个,她说爹是遂溪县长吏。她和丫鬟春桃,来京都拜访外祖母,被村子的老婆子下了药。
一醒来就在地窖里,徐家老汉想把她当成秋收祭品,是姚澈帮她。
“他说秋收前祭祀过了,不如留着下次祭祀。”
她成了淘汰品,在徐家老汉里供他亵玩。
哑女泪水打湿了纸张,她写道,姚澈从未参与过作恶,那天夜里是她自愿的。侍奉之事也是第一次。
希望我可以往来一面。
我问她,“明知恶事而不理,不为恶?”
哑女只是握着笔哭着流泪。
雾晓白面对这件事很头疼,这件事情虽然查清,但是这些女子何去何从,怕是都活不下去了。
比起雾晓白先奏上去的折子,消息还是传开了。
然后朝堂上官员没有讨论苹云村130口怎么处置,大多数居然要赐这些女人一条白绫或一杯鸩酒。
理由是,未婚失贞不洁,败坏家门家风。
最近安危不作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