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恐怕大也不大行,这五城兵马司的职事,珩哥儿自己都未必领的长久了。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荣庆堂中倏然一静,面面相觑。
&esp;&esp;探春与宝钗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。
&esp;&esp;贾母脸上笑意迅速敛去,问道:“珩哥儿职事长久不了……这是怎么一说儿?”
&esp;&esp;史鼎凝了凝眉,面带忧切道:“姑母不知?今天上午有言官弹劾珩哥儿治事不力,致使忠顺王爷遭了歹人行刺,现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&esp;&esp;这话一出,整个荣庆堂,如贾母、探春、黛玉、宝钗脸上浮起担忧之色。
&esp;&esp;弹劾?
&esp;&esp;这在内宅妇人眼中,几与获罪下狱等同。
&esp;&esp;因为贾珍当初坐罪失爵,起因就是奏疏弹劾。
&esp;&esp;难道……
&esp;&esp;众人心头一惊,不该继续再往下想。
&esp;&esp;至于王夫人,心头一喜,目光不由振奋万分。
&esp;&esp;真是老天开眼了?外面的官儿弹劾东府那位。
&esp;&esp;无怪乎荣庆堂中消息蔽塞,因为这等朝堂之事,后宅妇人哪个能天天什么事儿不干就关注着?
&esp;&esp;而且还是上午刚刚发生的事儿,贾珩自己都刚刚从大明宫出来。
&esp;&esp;故而一听史鼎所说,都有初闻之惊,心头蒙上一层厚厚阴霾。
&esp;&esp;贾母急声问道:“究竟怎么一回事儿?为何言官要弹劾珩哥儿?”见得贾母脸上笑纹不见,声音中难以掩饰的慌乱,王夫人面色微动,心底涌起一抹快意。
&esp;&esp;老天见不得小人猖狂,那位张狂的珩大爷,现在终于遭着报应了。
&esp;&esp;迎着一众目光瞩视,史鼎皱了皱眉了,解释道:“昨天,有人在大慈恩寺刺杀忠顺王爷,就在这天子脚下,京师首善之地,歹人刺杀宗室!五城兵马司管着神京治安,自要吃上挂落儿,今早儿果有御史言官上疏弹劾珩哥儿,说珩哥儿治事无能。”
&esp;&esp;此刻的史鼎因为近午时来府拜访,还未得知大明宫里的消息。
&esp;&esp;贾母闻言,面色凝重,道:“这怎么能怪到珩哥儿头上,他最近不是忙着京营的事儿?”
&esp;&esp;史鼎道:“姑母,这言官儿可不给咱们讲这些,出了事儿,就有人说珩哥儿懈怠职责,已不适再领着五城兵马司的差事儿,这次,只怕珩哥儿五城兵马司的差事需得交卸了。”
&esp;&esp;说到此处,心头也有几分唏嘘。
&esp;&esp;年纪轻轻,身兼三处要害之职,不知进退,一味贪权,并非明智之举。
&esp;&esp;贾母面带忧虑,道:“这好端端的,珩哥儿前不久才立了大功?刚赐了蟒服?探丫头,你常和你珩哥哥在一块儿,帮着整理公文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&esp;&esp;被贾母点名,又是提及两个人在一块儿,探春道:“老太太,今个儿我没去珩哥哥那里。”
&esp;&esp;一大早儿只顾着喂兔子了,就没去东府看邸报。
&esp;&esp;况且,如果是今天才上疏弹劾,那邸报也不会即刻登载就是了。
&esp;&esp;史鼎道:“姑母不必太过担心,这五城兵马司的差事虽不能保住了,珩哥儿如今也是管领京营的大将,又领着锦衣府,圣眷不减的。”
&esp;&esp;贾母脸色愁闷,唉声叹气道:“这才多久,怎么就到了这一步?”
&esp;&esp;见着贾母愁容满面,长吁短叹的模样,王夫人面色不显露分毫,但心头却愈是快意。
&esp;&esp;史鼎眸光一闪,道:“姑母,其实对珩哥儿还是一件好事儿?”
&esp;&esp;“好事儿?”贾母不解地看向史鼎。
&esp;&esp;王夫人凝了凝眉,听着“好事儿”之语,心头下意识生出一股烦躁。
&esp;&esp;差事没了,这怎么是好事儿了?
&esp;&esp;探春英秀的眉微微蹙着,凝眸看向史鼎。
&esp;&esp;史鼎轻轻一笑,说道:“姑母是关心则乱,您说珩哥儿现在管着京营、五城兵马司,又管着锦衣府,这身上兼着这么多的要害之职,圣眷何其优渥,但这其实是祸非福,也不是保全臣子之道。”
&esp;&esp;贾母被史鼎越说越迷糊,问道:“宫里重用珩哥儿,怎么不是保全臣子之道?”
&esp;&esp;史鼎道:“老太太,不说珩哥